”不用。”楚伊涵快他一步离开了卧室。
让生病的他伺候她,她良心不安。
——
楚伊涵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吃完早餐,随后拉开电视柜的抽屉,拿出家备医药箱,把她平时感冒发烧时喝的药拿出来。
她到主卧时,男人再次躺到了床上。
她坐到床边,柔声道:“把药喝了。”
江聿凝着杯中的褐色液体,眉头不禁蹙起,“不用喝,我感觉我已经退烧了。”
楚伊涵将信将疑,用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下体温,随即反手拍他一巴掌,“你烧糊涂了吧,不但没退烧,反而比刚才更烫了。”
“赶紧把药喝掉。”
江聿没伸手去接,“这是什么药?”
楚伊涵没好气白他一眼,“毒药。”
她现在感觉他是真的把脑子烧坏了,多此一问。
江聿:“那我不喝。”
楚伊涵把杯子放到床头柜,“你怎么喝个药还扭扭捏捏的。”
“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三岁小孩没什么区别。”
她直勾勾的盯着他,幽幽道:“你害怕喝药?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笑。
江聿听罢,立马从床上坐起来,嗤声道:“你男人无所畏惧,还会害怕喝药?”
“你这是瞧不起谁。”
楚伊涵唇角不动声色的弯起,没有拆穿他,给他留了点面子。
“那就请无所畏惧的聿神,把药喝了。”她端起杯子,递到他面前。
那股刺鼻难闻的药味,直扑江聿鼻腔,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。
但他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它喝下去,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,不能打脸。
他接过楚伊涵手里的药,攒眉蹙额的喝着。
楚伊涵见状,恨不得拿出手机把他这副模样拍出来。
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聿神,竟然会害怕喝药。
无奈手机现在不在她身上,她也懒得起身去拿。
江聿两三口把杯中的药喝完,这是他喝过最难喝的药,没有之一。
楚伊涵拿出准备好的薄荷糖,喂到他嘴边,“来,吃两粒薄荷糖,就不会那么苦了。”
江聿嘴硬道:“我又没说苦,更苦的药我都喝过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,却毫不犹豫的张嘴把薄荷糖吃掉。
楚伊涵摇了摇头,悠悠道:“在我面前就不要硬逞强了,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。”
江聿哼了声,“你男人没有。”他的语气直气壮。
楚伊涵懒得跟他争论,他这就是死要面子。
“好好好,你没有。”
“喝完药就睡一觉吧,看待会会不会退烧。”x
江聿想到晚上可能还要喝这种药,问:“家里只有这一种感冒药吗?”
楚伊涵愣了愣,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“还有其他的,但你刚才喝的那种是最有效的。”
“我只要感冒了,每次喝的就是这种。”
江聿抓住她话里的漏洞,“每个人的身体素质是不一样的,可能它只是对你有效。”
楚伊涵偏头看向他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?”
江聿不慌不忙地说:“有药丸吗?给我吃药丸就可以了。”
他又掩耳盗铃的补了句,“这类药,才会对我起效。”
楚伊涵:“……”
他可真行,兜这么大一个圈子,就是为了不再喝刚才的药。
“你直接说你怕苦不就行了,比我还要娇气。”
江聿啧了声,一字一顿地说:“不、是、怕、苦。”
“我这是为了能早点退烧。”
楚伊涵敷衍地应道:“行,你不怕苦。”
江聿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,他说不是就不是,谁也不能质疑。
“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室吗。”
楚伊涵按下墙上的窗帘自动开关键,让房间处于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,“原本是要去的,但现在家里有个病号,我不得留在家里照顾他啊。”